谢谢你能喜欢我写的东西，非常感谢！
【波兰姐妹】The Day Before Changed
◇圣诞贺文
⚠纯亲情向，cp只有Zofia夫妇
⚠字数爆表，十分臭长
⚠文笔糟糕，ooc，并附带一些私设和过去捏造
◇祝食用愉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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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0
“爸爸，这两页我背下来了。”
棕发的女孩挺直腰站在男人的面前，双手将怀里的地理书递给对方。
“不错，这次很快。”
男人平静又坚毅的脸上也流露出了难以掩盖的愉悦。他接过书，手指摩擦书页的声音跟外面的风声一样细微，几乎要让人忽略掉。
“摩洛哥的首都是？”
他的手指停在了印有非洲地图的那一页上，而这些就是Zofia今天之内需要背下来的东西。
“…拉巴特。”
Bosak家的长女一向不介意炫耀自己在记忆力方面的特长，她总能比同龄的孩子背下更多的内容，记住更多的数字和运算法则，所以在学校里面，她的成绩一直处于前沿，在她背下世界大部分国家和地区的地理状况和其大致历史时，她才8岁。
接下来的几个小问题，她自然对答如流，Jan的眉头依然皱着，面色却舒缓了很多，甚至露出了一丝欣慰和骄傲，Zo的祖父经常说他不适合当一个铁面严父，但他自认为只有严厉的父亲才能教出更优秀的子女，这的确奏效了，也有孩子本身就很优秀的成分在里面。
“很好，Zo，你做的很好。”
Jan把书合上重新递还给自己的长女，转身从储物柜上方拿下天蓝色的小袋子。
“这是邻居Rebecca奶奶送给你的糖果，记住别在晚餐和睡前吃。”
女孩尽量克制住嘴角上扬的冲动，把地理课本夹在腋下，用双手从父亲那里捧过糖袋。
“谢谢爸爸。”
面前的男人点点头，目送她离开书房。
01
只是送给我的？
Zofia把袋子打开，糖果被玻璃般的包装纸装饰得像是颗颗宝石。
她盘腿坐在柔软的床上，将袋中的内容物倒在床单，用手挑拣着一颗又一颗，为它们编号完之后丢回原来的地方。
是能被2整除的双数。
糖果相撞发出的卡啦声渐息，伴随着Zofia的叹气声，它们全部重新躺进了纸质的袋中。
连Rebecca奶奶这个外人也从不偏心任何一位小Bosak，父亲却会。
这种偏向难以明言，不过它的确存在着，像是每次训练时，父亲会对Zo更加严格，而在旁边偷懒休息的Ela则不予追责；每天Zo的家庭作业他都会亲自过问，然而Ela的家长会却从不到场。那么这次，他只提到了Zofia可以吃这袋糖，也只想Zofia吃这袋糖。假设Elzbieta过来讨要，他一定会厉声拒绝。
而Zofia则对此感到深深的不公，她明白，自己也没有力量去改变这一点，像是到校时间或者周末的时长，谁也没有办法强迫Jan改变对两个女儿的看法。
03
"Ela，你在吗？"
木门外传来轻轻的叩击声，正用蜡笔涂抹涂色本的Elzbieta从相对她而言偏高的椅子上跃下，打开门后，她看见姐姐正用手探入一个天蓝色的袋子里抓弄些什么。
Zofia不大的手掌中握了满满一把好看的糖果向她伸去，Elzbieta下意识地捧着双手接过。
"Rebecca奶奶给的。"
时年四岁的Ela看着那堆在暖阳照耀下反出光芒的糖果，眼底亦闪出了相同的颜色。最后她只拿了三颗，其余的全部归还给姐姐。
"真的不要了？"
“嗯，我一颗，剩下的给爷爷。”
这时Zo才注意到妹妹挑选的那三颗水果硬糖，金灿灿的，像是缝在祖父那套军装上的纽扣。
"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去看爷爷？"
剥了一颗糖放进嘴里后Elzbieta才想起了什么，说出口的提问伴随着硬质糖果撞击齿尖的声音。
"感恩节刚过，我估计得到圣诞节。"
”啊！居然还有那——么久！”
Ela露出一个夸张的表情，语气中夹着明显过量的悲伤。
04
“我也想去见爷爷。”
每次平安夜祖父都会准备各种美味的食物，只有在那时Zofia才会被允许不遵守父亲定下的规则，同胞妹玩些普通小孩玩的游戏。
一顿丰盛的晚餐后，祖父会带着她们去挂满彩灯的圣诞树边的毯子上，用粗实的臂膀同时环抱住姐妹两人给她俩讲故事，从童话到他在战场上经历或听说的趣事，温暖的炉火催生着睡意，不过那也没关系，第二天她们会在柔软的大床上醒来，吃完早饭后去祖父的院子里玩雪。
现在再想起来，那也是Zo童年中少有的，能让她由衷开心的事。
“你忍忍，这几十天很快就会过去。”
她顺手捏住了妹妹的鼻子，并成功得到了对方的哀嚎，这才松手，脸上露出浅浅的坏笑。
05
那个圣诞假期之后，Zofia就很少回家了，父亲给她安排了住校，就算是周末回来后她也会忙着父亲布置的各种小训练，而同妹妹相处的时间也一再减少，一两个月说不上一句话已然是常态。
终于到了她毕业，就读军校的她离校后第一时间就入了伍，在军队的严格要求下与家人的联系愈发减少。
直到家里传来祖父的讣告，她请假回到了那个满目皆是童年回忆的祖宅，这才猛然发觉，自己错过了胞妹成长的全部过程。
所以现在她在面对自己突然变得乖僻的妹妹时才会这么不知所措。
离去墓地还有一段充裕的时间，Zofia坐在沙发上整理着她的黑色正装，将半长的棕发盘在脑后，眼神却一刻也没有离开过Elzbieta的那张脸，她措了很久的辞，最后还是用了所能想到的最直白的话。
“Ela，你脸上的伤是谁打的，是有人欺负你了吗？”
胞妹脸上的那块纯白的纱布所遮盖的东西让Zo浑身发冷，那东西她太熟悉了。
中学时的记忆涌现上来，那把她的心冰冻起来的，来自同龄人的言语和殴打，还有马祖里湖刺骨的湖水带来的窒息感。
而被发问的女孩只是不语着从她身边走过，好像Zofia并不存在于此一样。
"Ela？"
Zofia伸出手试图拉住一旁走过的人，却被对方躲闪开来。
“把你的同情收起来，我不需要。”
曾跟她无间的姐妹早就与她渐行渐远，Zo的手仍举在空中迟迟没有放下，但她心底终于接受了这个她一直都不愿承认的现实。
"你听我…"
事情比她想的更严重，Elzbieta径直走上了楼，将自己封闭在房间中，厚实的木门合上时带起了一阵风，卷起了Zofia的刘海，也将她没有说完的话关在了门外。
06
葬礼在牧师的悼词中沉默着。
Elzbieta注视着祖父的棺材被埋于地下，那个她最信任的，最爱的家人，此后再也不能相见，她脸上尽是阴沉，看不清表情。一旁Zofia接过父亲的黑伞，轻拍他的肩膀安抚着这个终于被悲痛击溃了的老军人。
眼泪一直藏在心底的话，就会成为毒水。
寒秋的风吹过沉寂的墓场，而Zofia则盯着胞妹比水更深的棕色眼瞳，思考着她到底凭一己之力遮盖了多少伤痕和怮哭。
07
本来Zofia并没有起夜的习惯，从那所中学毕业之后，她的睡眠质量变得好了起来，至少不会再因为莫名的心慌而彻夜不眠。
她很累，葬礼结束的这个晚上她一阖眼就能想起那温暖的壁炉，柔软的床垫，还有陪她胡闹的姐妹。
心脏跳动的频率久违的又变作一团乱麻。
同龄人的恶意是最没有轻重，也是破坏力最强的，像是利剑，像是炸药。
Zofia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才能满身是伤地从轰炸过后的情感废墟中走出，而Elzbieta能不能挺过去还是个未知数——她身上还有来自家庭的刀割。
她祈祷着这些情况只是自己的猜测。
无法入睡似乎成了定局，Zofia拿了件衣服搭在身上，她记得书房柜子里有助眠的药物，以前她总会带一些到学校里去，好让自己在身体与思想的双重伤痛中睡去。
08
"你在那里干什么？"
隔壁房间里鹅黄的昏暗灯光成功让Zo的心中起了一丝疑惑，她还没通过门缝看清里面的情况，胞妹的呵斥却先一步传了出来。
Zofia杵在原地一时犹豫不决，几番思考之后，她还是向自己的好奇心和对胞妹的关切妥协了，推开木门，她看见Elzbieta背对她坐在床沿上，手里抱着什么东西。
“连敲门都不会吗…？”
“……抱歉。”
如果Elzbieta没有提高音量诘问胞姐的话，Zofia也不会发现她的声音中夹着几分颤抖，在说出最后一个字前甚至还哽咽了一下。
Elzbieta意识到自己暴露了什么，轻声骂了一句，随后将怀里的东西抱得更紧了些，再不愿说任何一个字，她蜷缩着，好像盼着自己能与夜色同归于沉寂中。
Zofia静步绕过床，暖黄的暗光照出来的那一片衣角她再熟悉不过——祖父的军装。
这次并没有谁阻止，但她还是选择在离Elzbieta远一点的地方坐下，而后者甚至不愿意把脸从那套军装里抬起来。
“哭出来好受点了吗？”
“……”
“我没哭。”
Ela的声音被布料压得沉闷，唯独脸上那块纱布露在外面，白得扎眼。
“…你在学校里过得怎么样。”
她伸出手想要触碰那片白色，但在半空中又将其收回。
“不好，也不管你什么事。”
Elzbieta强忍着整理好了情绪，尽管她时不时还会抽噎两声，脸颊上爬着一道明显的泪痕。
“别让他们影响到你，你比他们都要优秀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就快毕业了。”
没有回答。
“打起精神来，Ela，我想祖父也不希望看到你变成现在这样。”
“…嗯。”
她在哭。
Zofia向胞妹靠近了些，同时用手臂环抱过她因抽泣而颤抖的肩膀，Elzbieta很难得的没有躲闪，Zo的话像是按下了什么开关，她一时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。
要是祖父还在…
她不停地假设着不真实的状况，回过神来时，肩膀上有种陌生的沉重感，深秋的寒意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，把她包裹起来的是来自姐姐的温暖。这让Elzbieta感到别扭和无所适从，她一直把自己所承受的压力归咎于胞姐的优秀，所以对她心怀芥蒂，她讨厌偏心的父亲，对姐姐更多的则是憎恶，只有爷爷能让她觉得自己还算是Bosak家的一员。但现在祖父不在了，Zofia竟变成了唯一一个愿意接纳她的家人。
她讨厌这个拥抱，但手却始终没有办法放开。
算了，就这样吧。
她放弃了内心的挣扎，把哭红的眼睛埋进Zofia的肩侧。
09
那个晚上之后，什么都没有改变，Zofia第二天一早就回军队报道了，留下Elzbieta处于没有人能向她伸出援手的境地中，独自受着各方面的恶意。
偶尔Zofia会接到父亲写的家书，如父亲的风格，上面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，寥寥几笔就能道尽家里的情况和对Zofia的厚望。
她再次扫视了短短的几行字，没有一句话提到了妹妹Elzbieta。
几个月过去了，她变得有点失落，在回信里她总会问父亲Ela的境况，但无一例外的都是：“她很好。”
不，我想她过得不好。
Zofia将信件放进抽屉中，里面整齐地码着一列书信，全都是家里寄来的。
不怪父亲，或许他根本就不知道小女儿在学校里经历的事情，那几天里她清楚的感觉到了，Ela不善于撒谎，既然用谎言掩盖不了想要遮盖的东西，她就把自己封闭起来，封闭得很深，像马祖里湖深不见底的湖水。
白纸旁的钢笔被拿起，随即又轻点向桌面，论要在这张纸上写点什么，她抓不住头绪，偶尔灵感闪过，那也是转瞬即逝。
不知道为什么，斟酌着文字的Zofia想起了曾与Ela分吃的那袋糖。她喜欢跟妹妹分享好东西，看着Ela能开心起来的感觉真的很棒，而这种习惯一直持续到……
Zofia看向手旁的一张工程图草稿，上面记录着某种震慑装置，是祖父曾向她提到过的东西，其战术价值让Zo耿耿于怀。
她揭开笔帽的同时，脑子里诞生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。
那种习惯……一直持续到现在。
10
『Elzbieta Bosak 亲启』
Ela从父亲手上接过信时是有点茫然的，她认得姐姐的字迹，偶尔她会翻看Zofia给家里写的信，而父亲询问她该怎么回答信里Zo的关心时，她总会沉默一会儿，然后说到：“告诉她我很好。”随后头也不回地走开，不过她从没考虑过该怎么回复只写给她自己的信。
丢在一边不管，当它不存在。
在踱回自己房间前，她想出了最佳解决方案。
信被她扔到书桌上，里面有什么东西击向桌面，发出清脆的咔哒声，Ela发誓，这声音她绝对在哪里听过，所以她摸起信件，用指甲扣开被胶水黏上的缝隙。
随着更清晰的敲击声，跟信纸一起掉出来的，是一颗金黄色的水果硬糖，玻璃般的包装纸在冬天难得的暖阳下闪着好看的光。
————
11
“这件事我会上报给Six。”
“等……！”
Elzbieta听到这话后试图转身看向那位医生，但背后伤口的疼痛让她收回了起身想法。
“你姐刚进小队不久你们就发生了矛盾，甚至升级成了演习事故。”
紧锁着眉头的Gustave把书写用的垫板放到床头柜上，似乎是生气了一样把乱动的患者给按回去。
“抱歉，医生，主要责任在我。”Zofia躺在Gustave背后的床位上，用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把自己撑起。“可以的话请在报告书上写明。”
“我会考虑的。”Gustave拿出两包由白纸包好的药片，用签字笔在上面书写着什么。
“但如果你们能配合治疗的话说不定我会忘了要写报告这回事。”
“……谢谢。”Zofia松口气般又靠进柔软的枕头里。
“那么做个约定？”医生将分别写有两人名字的两包药丸放到垫板旁。“这是一天的量，该怎么吃我已经写在上面了，等下会有护士来帮你们换药。”
他叹口气抄起垫板，眼睛在两姐妹之间扫视了一下。
“配合治疗……以及，不要在病房里面吵起来，我相信你们可以的。”
Zofia在他的话里听出了很明显的不信任感。
医生在临走前说晚点会再来探望，房门被关上的那一瞬间，整个病房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。Elzbieta闷哼一声找了个舒适的姿势趴在病床上，根本不屑于朝Zo那边看一眼。
Zo根本没有去在意妹妹的那点小动作，她出神地想着什么，脸还朝着Gustave关上的那扇门
“是我太冲动了。”
漫长的沉默依旧是由Zofia打破的。
“我没有计算好距离，误伤了你，我真的很抱歉。”
“……误伤？我怎么觉得你是故意的。”
Ela皱着眉把头转过来。
“我几乎贴着你‘生命线’的枪口，而你居然因为‘意外’选择了发射爆破弹？真不敢相信我以前居然因为‘生命线’的设计而…嫉妒过你。”
“所以——对不起。”
被一串攻击性言语暴击的Zo并不打算以沉默回答疑问，她表达歉意时尽量埋藏话语里的火药味，不过效果不佳，Ela自然比以往更不领情。
好在她俩都决定在事情进一步发酵前闭上嘴，如果Gustave恰好她们吵架时推门进来的话估计两个人都要接受处分，来自波兰的两位女士都还记得医生生气时什么样的，在“不想再见到那种表情的Gustave”这一点上，Bosak们达成了难得的共识。
“我知道你不会这么轻易就算了的，所以我刚刚想到了一个方法。”
又一阵短暂的沉默后，Zofia偏过头对上Ela的眼睛，而后者瞬间就移开了目光。
“……”
“这种程度的伤多久才能好我有经验，那个时候差不多能赶上圣诞节，想去见见你的侄女吗？”
Elzbieta惊愕地用手撑了撑床想把自己支起来，但很不幸的是这一举动扯到了背后的伤口，她只好用一种僵硬的姿势重新趴好，用无法理解的眼光看向姐姐。
“……我真没猜到你居然要说这个？”
被Ela颇为滑稽的动作逗得差点笑出声的Zofia很不自然地干咳了几下，为了掩盖自己的笑意。
“我邀请你去我们家吃一顿圣诞晚餐，就当是误伤你的赔罪。”
“你最好不是在开玩笑。”
Zofia给Ela看过她女儿的照片，不论她俩的关系有多糟，Ela从没将恶意强加到自己的侄女身上，毕竟谁会不喜欢可爱又不吵闹的小孩子呢，除开这姑娘长得很像小时候的Zo这一点外。
“我认真的，在家里她也老是给我说她想见小姨。”
“也？我好像可从没说过我想见她吧？”
“或许是？”
“你这是什么表情……行吧，如果那个时候我有空的话。”
Zofia挑眉将眼睛聚焦在天花板上，露出一个笑。
“我等着。”
12
这是小女孩第6次去碰圣诞树边上的礼物盒，她的父亲上前阻止了她对装饰的进一步破坏。
“你确定不去接一下你的妹妹？”
男人抱着女儿一齐透过壁炉火焰的反光倒影，看向窗外越来越密的雪花，小姑娘尖笑着几个音节，用手拍着玻璃窗，看起来她很喜欢下雪。
“我有给你讲过我跟她或许心灵互通的事情吗？我猜她现在——”
门铃打断了Zofia的话，她朝满脸不可思议的丈夫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笑。
“你是怎么……”
“逗你玩，其实她刚刚发了短信问我我们家的门牌号码。”
门阻隔着大雪，寒冷，黑夜和被雪弄得狼狈的Elzbieta，Zofia不愿意多寒暄点什么，直接拉着她的胳膊往屋子里走。
“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。”
Zofia接过Ela脱下的厚外套，顺手将上面凝着的雪拍下。
“我从你的语气里听不出来担忧。但如果我能提前预知道会下大雪的话我绝对不会踏出公寓门一步。”
Elzbieta停止搓揉被冻红的鼻子，抢在Zofia把外套挂好前从那件衣服的口袋里拿出了什么东西。
“那你还带了礼物？”
“没……”
被爸爸放下来的小姑娘小跑到Elzbieta身边一把把自己的小姨抱住，碍于身高，她只能抱到小姨的腿。Ela弯下腰扶着小女孩的肩把她向后推了推，随即蹲下来平视她的眼睛。
“Umm……至少没有你的份，这是给我侄女的。”
她把一个袋子递到侄女手上，而男人又将他的女儿抱起，拿过闺女抓不稳的袋子时顺便向Ela友善地打了个招呼。
“谢谢你的心意。”
Zofia把自己的丈夫推向圣诞树那边，他很配合的将Ela的礼物放好，抱着女儿走进餐厅。
“你先坐会儿？等最后一道菜上桌就可以吃饭了。”
“嗯。”
Ela窝进侧边的单人沙发里，盯着温暖的炉火，体温上升的感觉让人有些犯困。
“真不敢相信都21世纪了，你家里居然还装有壁炉。”
“人总是想要点怀旧感。”
Zofia顺手丢了条毯子给妹妹，自己则坐在另一个沙发上，位置尽量往Ela那边靠。
“…跟爷爷家的比还是差远了。”
Elzbieta把自己冰凉的手缩进毯子里，这份温暖让她的神经也开始松懈了。
“我猜是缺了点礼物，还有故事？”
“不，别再跟个老妈子一样给我讲你那些陈年故事了。”
“礼物也是，你不会还想送糖吧？我看起来像是万圣节讨糖吃的小孩？”
“我看还真有点像。”
“天杀的……”
有些过激的词汇在Zofia的怒视下被硬生生逼了回去，毕竟她可不想哪天听见两岁的女儿口中突然蹦出几个不好听的词语。
“你还记得当年你准备给我的那包糖吗，我只拿了几颗的那次。”
“嗯，后来我自己又吃了几颗，然后把剩下的悄悄放进你的抽屉里了。”
“可我不知道。最后还是老爸翻出来的，他还骂了我一顿，糖也被收了。你知道当时我多委屈吗？所以，不要再送糖给我了。”
“Pff……”
“你敢笑出声我就拧断你的脖子。”
Ela朝正在憋笑的姐姐翻了个白眼，随后为了结束这段使人火大的对话而把目光重新聚焦于炉火。
“我不是在嘲笑你…”
或许姐妹间真的会有点心灵共鸣，Zo能确切地感受到来自妹妹的鄙夷。
“呃…是有点。不过，Ela。”
“？”
Zofia重新在沙发上坐正，朝撇眼看向这边的Elzbieta笑了笑。
“家里过去的事情没有困扰到你，我真的很高兴。”
“什么……？”
男性的声音很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，催促着气氛总算融洽起来的Bosak们暂时结束对话，进到餐厅里面去开始晚餐。
“晚上再聊？”
“我只是过来吃顿饭的，晚上不会待在这里。”
Zofia朝窗外望去，Elzbieta自然也把眼睛移向那个地方，这才发现了一个不可忽视的事实。
“那么大的雪，公交也会停运吧？”
“…我开始怀疑一切都是你算计好的了。”
“都是上天的安排。”
Zofia像是无奈地耸耸肩，先一步站起了身，望向还缩在毛毯里的Ela再次开口。
“走吧，先去洗个手。”
后者拧着眉心烦意乱地长叹一口气，有些不舍地把毯子掀开缓缓站起。
“哦，对了。”
才迈开几步，听到Zo的呼唤后Elzbieta疑惑地把头转向后方，正对上姐姐朝她走来的身影。
“欢迎回家，Ela，圣诞节快乐。”
跟那时一样，身体被Zofia抱住，同时由于讶异而难以动弹，不过壁炉的温暖却没有像那时一样被挡在外面，火光照到她的脸上还有些发烫。
“嗯，圣诞节快乐。”
她说着，把手伸向姐姐的后背，轻轻环抱起来。
这次没有暖阳，她温湿的眼中却依然亮着好看的光。
——END——
感谢看完。
结尾比较赶（烂尾）
还有很多想写的片段因为字数问题被斩了，像是姐妹俩的第二次睡前谈话，Ela悄悄给侄女讲她妈妈的黑历史，Meghan偶然看到姐妹一家人的合照等，估计写出来字数要+50%（？
那么各位圣诞快乐，祝大家都能在圣诞节里吃到合自己口味的粮！(｡◝ᴗ◜｡)